【很短的小甜饼】
“哎哎哎，头再微微往左靠一点儿，对对就这样，稍微带点笑，别那么严肃。哎，好嘞。”
相机快门“咔哒”一声，新工作证上的照片儿就算拍好了。前段时间李一一跟刘启出任务，回来的路上发现自己把证给丢了，坐车里抱着老婆本嘟嘟囔囔埋怨审批手续麻烦，还得拍新的证件照，刘启不想听他碎碎念，说今日事今日毕，一到地下城把人头盔一摘卷毛呼噜两把呼噜顺了就给摁到照相馆去了。
照片洗出来之后刘启率先抢过并做出点评：“嗯，还不错，挺精神的。”李一一凑过来，刘启拿胳膊肘一挡，抹出最上面的一寸照交给他，剩下的就往自己兜里揣：“赶紧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明天哥还得上班呢。”
李一一满脸问号：“不是，这不我照片吗你拿着干嘛？”
刘启头也不回：“你这丢三落四的，哥先替你保管了。”
“我就丢过这么一次你凭啥说我丢三落四？哎你去我单位问问，哪个不说我办事谨慎严于律己啊！”李一一在他身后气得直哼哼，一面追一面质问，满头卷毛随着他的步频一耸一耸。
刘启故意气他：“我不要你们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说放我这儿好，听我的。”
“你……”，地下城早上刚人工降雨过，地上湿，李一一本来就平衡能力差，走得急，脚底打滑差点摔个狗啃泥，刘启回手一把捞住他：“紧急技术观察员不仅丢三落四，怎么连路都走不稳啊。”
李一一扶了扶眼镜，没等怼回去，刘启松开了手，轻飘飘留下一句：“以后去你单位的机会还有的是呢，你也不用这么急吧。”
这话好像逻辑通顺有理有据，但听着怎么就是有点不对味儿。李一一抓抓脑袋，摊开右手，手心里静静地躺着自己的照片，细细看来卷毛都七歪八斜地杵着，居然也没显得太凌乱。那束光源偏偏生硬而固执地从左上方打下来，照亮一簇逆方向翘起的头发，就这么与他萍水相逢。
“走吧。”李一一抬起头，刘启站在路灯下，站在光里等他。
冰原被运载车的轮胎碾过，一路溅起不少碎雪。这带一直以来都挺踏实，刘启也就把车放心了开。小程序员就坐在他后头，手臂支在膝盖上，双手交叉靠在嘴边，镜片反射出电脑屏幕的荧光，过一会儿手放下了就立马搭在键盘上噼里啪啦。通过后视镜看到的李一一几乎跟那张照片上的没差，头发卷着，眼镜架着，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刘启微微地笑了笑。
待在副驾上的实习队医韩朵朵闲得慌，拿本星座书翻来翻去解闷，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扭头扒在椅背上问李一一：“长条哥，你是什么星座来着？”
“狮子座吧我记得。”
韩朵朵的眼睛滴溜溜转了转，亮晶晶的，好像满含着热切的期望：“那，你知道，狮子座跟什么星座最配么？”
刘启从驾驶座上飞来一记眼刀：“韩朵朵你给我少说两句，别影响我开车，而且人家对星座不感兴趣，谁像你一样天天捧着些破书看。”
小姑娘“切”地白了一眼回去，李一一决定还是得卖她一个面子，于是一边站起来把笔记本塞回电脑包一边接茬：“什么星座？”
韩朵朵吹了个大泡泡，“噗”地一下破了：“射手座。”
“嗯……”
“我哥就是射手座。”
李一一“咚”一声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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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也是射手座，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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